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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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衛生間裏空間逼仄。
夏真站在洗手臺前，雙手撐在臺面上，側仰著頭，看著身邊的男人。
男人長手長腳，身姿挺拔，垂著眉眼與她對視，一只手還勾在塑料袋上沒放。
視線中的唇角微微翹起。
夏真不管他是否在笑，又究竟笑什麽，撐在臺面上的手用力，腳尖隨之踮起。
原本也隔得近，她努力地將腳繃直，湊了過去。
呼吸相聞，近在咫尺。
與他僅僅毫厘之差，她卻已經到了極限。
夠不到。
放在洗手臺旁的手用力地壓緊，她抿了抿唇，第一次對自己的身高如此著惱。
眼前熟悉的臉放大到幾近陌生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，那嘴角似乎又揚了些。
居然真的笑話她！？
夏真羞赧之下又有些洩氣，剛準備卸力後退，眼前的人毫無預兆地稍稍弓下身來。
遷就著她的高度，嘴唇直接壓了下來。
雖然是自己預謀在先，但是嘴唇相觸的一刻，她還是覺得全身像是過了電，眼睫不由輕顫了一下，接著才反應過來慢慢閉上眼。
眼睛看不見，其它感官就霎時被放大。
她能感覺到放在洗手臺上的手被另一只手輕輕覆住，那只手和她的不同，寬大且幹燥；感覺到後腦勺也被輕輕托住；感覺到……
她垂涎已久的唇一如她的想象，軟軟的，溫溫的，還有……濕潤的……
嗯？
她稍稍回神，就覺得那濕意沿著她的唇形描摹了一圈。
蓋在她後腦勺的手掌微微用力，夏真倏然睜開眼。
對方似有所覺，也睜開眼與她的視線對上。俄而稍稍抽離，他的聲音低沈蠱惑：“真真，閉眼。”
夏真理智回籠，繃著腳尖本來就累，一番驚訝之下，腳尖沒撐住，直接腿軟矮了下去。
賀然反應極快，原本放在她腦後的手，已經迅速轉為攬住她的腰。
“不是你要親的？”他笑看著她，“這就不行了？”
不行？
夏真瞪大了眼睛，身高差太多，她努力地梗直了脖子，嘴硬道：“誰……誰不行了？”
“哦，”他俯身，再次湊近，“那繼續？”
夏真望著他的眼睛，努力克制住往後退的沖動。
放在腰上的手緩緩收緊，那張臉靠近的速度如此緩慢。
她沒忍住，悄悄咽了口唾沫。
不過幾秒的輕輕摩挲，那張嘴唇比起剛開始，已經顯得水潤紅艷了一些。夏真突然壞心思地想看他的嘴巴更紅一些。
她被蠱惑，主動迎上去，兩片唇瓣貼在一起，卻只是短暫地蹭過。因為他突然矮下身去，教她親了個空。
夏真驚了一下，反應過來被耍，正要發脾氣，突然覺得身體一輕，人已經被他抱離了地。
賀然一手抱著她的腰，一手抱著她的大腿，將人提溜著抱了起來。卻因為她方才的主動迎合，忍不住伏在她的肩頭悶笑起來。
夏真囧得臉燒了起來，故意板著臉在他肩膀上錘了幾下：“你幹什麽？放我下來。”
他終於從她的頸窩處擡起頭來，眼睛水水亮亮的，盛滿笑意：“換個地方。”
他說完就抱著她轉了個身，出了洗手間，直接走到床邊坐下。
是他坐下。夏真直接被他放到身前，跨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她還沒來得及對這羞恥的姿勢表示一下抗拒，下巴就被他輕輕勾住。
“繼續。”
然後不由分說，略仰了下頭，壓上來直接將她的嘴唇含住。
夏真條件反應想往後退，他的手從她腋下繞過，已經再度掌住了她的後腦勺。
夏真雙手被迫放在他的肩頭。
驟然消失的身高差讓這個親吻進行得更加順利。
沒有方才的試探和循序漸進，她還沒從這連番的動作中回過神來，方才燙到她的濕潤已經卷土重來。
濕熱的氣息瞬間侵入她的唇齒間，放在他肩頭的雙手條件反射得繃緊，夏真腦中混沌一片，只覺得肺裏的空氣都要凝固了。
快……不會呼吸了。
他的親吻和他這個人反差太大了，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溫和，居然灼熱又欲。
夏真完全招架不住。她也不是要退，但是雙手推在他的肩頭，卻不由自主地使了點勁。
結果是反被對方抱得更緊。
夏真不知道被他抱著親了多久，恍惚間，她似乎聽到了些叫人羞恥的水聲，又仿似聽到了什麽歡快的歌聲。
歌聲？
她慢慢回了神，終於聽清了，可不就是他的手機鈴聲麽？
聲音調得不大，所以讓她聽著恍惚。
可是他怎麽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？
夏真睜開眼，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。
他終於也緩緩睜開了眼，卻沒有放開她，不輕不重地在她上唇吮了下。夏真瞪大了眼，又拍他，他這才用牙齒在她唇珠處輕輕咬了一口，退了開。
夏真重重地在他肩頭敲了兩拳。
他只輕笑一聲，呼吸漸緩，側過頭去看手機。
“陳參。”聲音較之往日，更低沈了幾分。
聲音就響在她的耳邊，連氣息都拂在她的耳側。夏真癢的縮著肩膀躲了下，側開身子要從他腿上下來。
賀然邊聽電話，邊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，眼睛也看過來，詢問的意味很明顯。
他電話還通著，夏真才懶得答，使勁推他的肩膀，手腳並用掙脫他的桎梏。
賀然見她真要下去，倒也沒真要攔著，松了些力道，隨她去了。
“誰要的？程副？”
夏真撇了撇嘴，心裏掂量著怕不是工作又來了？一邊沒事找事地翻著酒店的宣傳冊，又玩了玩桌上的臺燈。
畢竟剛親完，還挺不好意思的。
但耳朵沒閑著，豎起來聽床前的那人說話。
“找個人先拿U盤去拷吧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電話掛斷，臺燈也發出“哢噠”一聲響，燈光隨之熄滅。
床邊窸窸窣窣，是賀然站起的聲音。
“真真，我得走了。”
夏真顧不得別扭，趕緊轉身，兩步走近他：“好，我送你，打車回去嗎？”
“嗯，”他擡起手機，也擡起視線，“車已經約好了。”
賀然擒住她的手，嘆了口氣：“你別送了。一個人住要註意安全，等我走了就把門鎖上，別再打開。早點睡覺，有事打我電話。”
夏真另一只手也伸過來，雙手齊用，抱著他的手掌晃了晃：“沒事的，我送完你就上來。”
賀然伸手摸在她的發頂，輕輕揉了揉：“聽話，明早我來送你。”
“不要了，我明天早上第一班車，太早了。你好好休息上班，過兩天我就來了。”
賀然又沒應，卻突然彎腰湊近，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，稍觸即離：“我真得走了。”
夏真心不甘情不願地松了手：“哦。”
夏真到底沒有送他出門，甚至等她將裏面的反鎖扣掛上了，賀然才離開。
等確定人真的走了，說好的洗漱根本顧不上，她跳起來將自己摔到床上，裹著被子左左右右在床上轉了好幾圈，還是覺得雀躍地要飛起。
最終沒忍住，將頭埋在被子裏，悶聲笑了一會。
親到了親到了，親到男神了，果然勇敢的女孩子最好命！
夏真悶在被子裏，只覺得一腔激動無處發洩。就在她翻翻扭扭間，放在床頭的手機接連震了幾聲。
她從被子裏擡起頭來，雙眼晶亮，臉上也悶出了潮紅色。
懶得起身，夏真像只蟲子，往前鼓蛹兩下，伸手夠到了手機。
原以為會是程玫的消息，畢竟兩人約好明天一起逛街，結果居然是剛離開的賀然。
【鶴：原本想著見面和你一起看的，沒想到忘了。】
【鶴：聯誼時拍的宣傳照，我要來了底片。】
接下來再發來的消息就是一堆圖片。
夏真翻坐起來，饒有興致地開始翻看。
第一張是賀然敬禮的背景，夏真站在他對面，剛好從他手臂和頭頸形成的三角形區域裏露出一張笑臉。
她原以為自己這個時候笑得很僵了，沒想到竟然淺笑得剛剛好。
保存，右滑。
第二張是楊凱旋口中的“左手牽你，右手敬禮”。
賀然左手牽著她，右手敬著軍禮，視線朝右上方稍傾斜，沒有看鏡頭。夏真也沒有看鏡頭，她側著臉，仰頭看他。
殘陽如血，遠山青翠，如詩如畫。
沒想到大直男也挺會拍。
夏真一個仰倒，躺了進去，扭了扭，側身靠在枕頭上，繼續翻看。
待一一翻看後，她又翻回去反反覆覆琢磨，最後糾結半晌，還是選了第一張設為桌面背景。
嗯，還是不露他的臉為好。
她鎖了手機屏幕，又雙擊點亮，終於又看到了她選了許久的照片。
高調又低調，真是怎麽看怎麽滿意。
屏幕反反覆覆熄了又亮，夏真還沒看夠，手機彈出一條微信消息，恰巧遮在照片上她的臉上。
夏真點開圖片，這才發現自己看了許久竟然忘記回覆賀然的消息了。
看著他發來的問號，她嘴角的笑意加深，坐起來靠在床頭回覆。
【夏真：看照片去啦，忘記回覆你了。】
【夏真：拍的很好看。】
隔了一會收到他的回覆。
【鶴：嗯。】
【鶴：我到單位了，要先忙一會，你早點休息。】
【夏真：好，你忙吧~】
—
辦公室裏，賀然正看著新下發的紅頭文件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叩兩聲。
他擡頭看了一眼，楊凱旋正大步走進來。
“怎麽是你在？陳參呢？”
賀然示意了一下電腦屏幕：“我的活，你來幹什麽？”
楊凱旋嘆了口氣：“來看看你們辦公室有沒有數據，我的活也不好幹啊。”
正說著，賀然的手機叮鈴一聲，又來了消息。
他側頭看了眼，楊凱旋也沒在意，像平日一樣也跟著一起看。
“參謀長的消息。”他說著就隨手點了開來。
兩人一個宿舍的，平日又經常一起加班，關系異常得鐵，在一起久了連對方的手機密碼都知道。
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，賀然剛準備拿，楊凱旋已經順手解了鎖。
手機一打開就是微信界面。
而微信上，那最上方的對話，微微泛著灰色的置頂框，備註著實亮瞎眼。
楊凱旋已經念出來，並且毫不客氣地開始嘲諷：“寶貝？噗哈哈哈哈哈……沒看出來啊賀然，合著平日你裝得一本正經的，現在看來被人說悶騷一點沒冤枉你啊。”
賀然不理他，拿過手機先聽領導發來的語音消息。
又有新工作。
兩人就工作聊了會，楊凱旋也從他電腦裏找到了些以前的相關文件。
賀然立刻趕人：“還不走？”
“嘖，無情無義。”楊凱旋笑他，“你這樣的，小姨子怎麽看上的？她就不會覺得你無趣？腦子裏只有工作，也不跟你鬧？”
“什麽小姨子？你這嘴，說話能不能註意點？”賀然手下終於停住，擡頭看他，“而且她不會，她……很支持我的工作。”
“呵呵，”楊凱旋搖頭晃腦地轉個身，“那你完了。”
賀然不解地看他。
他故作神秘、慢慢吞吞地：“難道你不知道？愛你的姑娘不懂事，懂事的姑娘不愛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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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真不管他是否在笑，又究竟笑什麽，撐在臺面上的手用力，腳尖隨之踮起。
原本也隔得近，她努力地將腳繃直，湊了過去。
呼吸相聞，近在咫尺。
與他僅僅毫厘之差，她卻已經到了極限。
夠不到。
放在洗手臺旁的手用力地壓緊，她抿了抿唇，第一次對自己的身高如此著惱。
眼前熟悉的臉放大到幾近陌生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，那嘴角似乎又揚了些。
居然真的笑話她！？
夏真羞赧之下又有些洩氣，剛準備卸力後退，眼前的人毫無預兆地稍稍弓下身來。
遷就著她的高度，嘴唇直接壓了下來。
雖然是自己預謀在先，但是嘴唇相觸的一刻，她還是覺得全身像是過了電，眼睫不由輕顫了一下，接著才反應過來慢慢閉上眼。
眼睛看不見，其它感官就霎時被放大。
她能感覺到放在洗手臺上的手被另一只手輕輕覆住，那只手和她的不同，寬大且幹燥；感覺到後腦勺也被輕輕托住；感覺到……
她垂涎已久的唇一如她的想象，軟軟的，溫溫的，還有……濕潤的……
嗯？
她稍稍回神，就覺得那濕意沿著她的唇形描摹了一圈。
蓋在她後腦勺的手掌微微用力，夏真倏然睜開眼。
對方似有所覺，也睜開眼與她的視線對上。俄而稍稍抽離，他的聲音低沈蠱惑：“真真，閉眼。”
夏真理智回籠，繃著腳尖本來就累，一番驚訝之下，腳尖沒撐住，直接腿軟矮了下去。
賀然反應極快，原本放在她腦後的手，已經迅速轉為攬住她的腰。
“不是你要親的？”他笑看著她，“這就不行了？”
不行？
夏真瞪大了眼睛，身高差太多，她努力地梗直了脖子，嘴硬道：“誰……誰不行了？”
“哦，”他俯身，再次湊近，“那繼續？”
夏真望著他的眼睛，努力克制住往後退的沖動。
放在腰上的手緩緩收緊，那張臉靠近的速度如此緩慢。
她沒忍住，悄悄咽了口唾沫。
不過幾秒的輕輕摩挲，那張嘴唇比起剛開始，已經顯得水潤紅艷了一些。夏真突然壞心思地想看他的嘴巴更紅一些。
她被蠱惑，主動迎上去，兩片唇瓣貼在一起，卻只是短暫地蹭過。因為他突然矮下身去，教她親了個空。
夏真驚了一下，反應過來被耍，正要發脾氣，突然覺得身體一輕，人已經被他抱離了地。
賀然一手抱著她的腰，一手抱著她的大腿，將人提溜著抱了起來。卻因為她方才的主動迎合，忍不住伏在她的肩頭悶笑起來。
夏真囧得臉燒了起來，故意板著臉在他肩膀上錘了幾下：“你幹什麽？放我下來。”
他終於從她的頸窩處擡起頭來，眼睛水水亮亮的，盛滿笑意：“換個地方。”
他說完就抱著她轉了個身，出了洗手間，直接走到床邊坐下。
是他坐下。夏真直接被他放到身前，跨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她還沒來得及對這羞恥的姿勢表示一下抗拒，下巴就被他輕輕勾住。
“繼續。”
然後不由分說，略仰了下頭，壓上來直接將她的嘴唇含住。
夏真條件反應想往後退，他的手從她腋下繞過，已經再度掌住了她的後腦勺。
夏真雙手被迫放在他的肩頭。
驟然消失的身高差讓這個親吻進行得更加順利。
沒有方才的試探和循序漸進，她還沒從這連番的動作中回過神來，方才燙到她的濕潤已經卷土重來。
濕熱的氣息瞬間侵入她的唇齒間，放在他肩頭的雙手條件反射得繃緊，夏真腦中混沌一片，只覺得肺裏的空氣都要凝固了。
快……不會呼吸了。
他的親吻和他這個人反差太大了，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溫和，居然灼熱又欲。
夏真完全招架不住。她也不是要退，但是雙手推在他的肩頭，卻不由自主地使了點勁。
結果是反被對方抱得更緊。
夏真不知道被他抱著親了多久，恍惚間，她似乎聽到了些叫人羞恥的水聲，又仿似聽到了什麽歡快的歌聲。
歌聲？
她慢慢回了神，終於聽清了，可不就是他的手機鈴聲麽？
聲音調得不大，所以讓她聽著恍惚。
可是他怎麽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？
夏真睜開眼，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。
他終於也緩緩睜開了眼，卻沒有放開她，不輕不重地在她上唇吮了下。夏真瞪大了眼，又拍他，他這才用牙齒在她唇珠處輕輕咬了一口，退了開。
夏真重重地在他肩頭敲了兩拳。
他只輕笑一聲，呼吸漸緩，側過頭去看手機。
“陳參。”聲音較之往日，更低沈了幾分。
聲音就響在她的耳邊，連氣息都拂在她的耳側。夏真癢的縮著肩膀躲了下，側開身子要從他腿上下來。
賀然邊聽電話，邊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，眼睛也看過來，詢問的意味很明顯。
他電話還通著，夏真才懶得答，使勁推他的肩膀，手腳並用掙脫他的桎梏。
賀然見她真要下去，倒也沒真要攔著，松了些力道，隨她去了。
“誰要的？程副？”
夏真撇了撇嘴，心裏掂量著怕不是工作又來了？一邊沒事找事地翻著酒店的宣傳冊，又玩了玩桌上的臺燈。
畢竟剛親完，還挺不好意思的。
但耳朵沒閑著，豎起來聽床前的那人說話。
“找個人先拿U盤去拷吧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電話掛斷，臺燈也發出“哢噠”一聲響，燈光隨之熄滅。
床邊窸窸窣窣，是賀然站起的聲音。
“真真，我得走了。”
夏真顧不得別扭，趕緊轉身，兩步走近他：“好，我送你，打車回去嗎？”
“嗯，”他擡起手機，也擡起視線，“車已經約好了。”
賀然擒住她的手，嘆了口氣：“你別送了。一個人住要註意安全，等我走了就把門鎖上，別再打開。早點睡覺，有事打我電話。”
夏真另一只手也伸過來，雙手齊用，抱著他的手掌晃了晃：“沒事的，我送完你就上來。”
賀然伸手摸在她的發頂，輕輕揉了揉：“聽話，明早我來送你。”
“不要了，我明天早上第一班車，太早了。你好好休息上班，過兩天我就來了。”
賀然又沒應，卻突然彎腰湊近，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，稍觸即離：“我真得走了。”
夏真心不甘情不願地松了手：“哦。”
夏真到底沒有送他出門，甚至等她將裏面的反鎖扣掛上了，賀然才離開。
等確定人真的走了，說好的洗漱根本顧不上，她跳起來將自己摔到床上，裹著被子左左右右在床上轉了好幾圈，還是覺得雀躍地要飛起。
最終沒忍住，將頭埋在被子裏，悶聲笑了一會。
親到了親到了，親到男神了，果然勇敢的女孩子最好命！
夏真悶在被子裏，只覺得一腔激動無處發洩。就在她翻翻扭扭間，放在床頭的手機接連震了幾聲。
她從被子裏擡起頭來，雙眼晶亮，臉上也悶出了潮紅色。
懶得起身，夏真像只蟲子，往前鼓蛹兩下，伸手夠到了手機。
原以為會是程玫的消息，畢竟兩人約好明天一起逛街，結果居然是剛離開的賀然。
【鶴：原本想著見面和你一起看的，沒想到忘了。】
【鶴：聯誼時拍的宣傳照，我要來了底片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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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真翻坐起來，饒有興致地開始翻看。
第一張是賀然敬禮的背景，夏真站在他對面，剛好從他手臂和頭頸形成的三角形區域裏露出一張笑臉。
她原以為自己這個時候笑得很僵了，沒想到竟然淺笑得剛剛好。
保存，右滑。
第二張是楊凱旋口中的“左手牽你，右手敬禮”。
賀然左手牽著她，右手敬著軍禮，視線朝右上方稍傾斜，沒有看鏡頭。夏真也沒有看鏡頭，她側著臉，仰頭看他。
殘陽如血，遠山青翠，如詩如畫。
沒想到大直男也挺會拍。
夏真一個仰倒，躺了進去，扭了扭，側身靠在枕頭上，繼續翻看。
待一一翻看後，她又翻回去反反覆覆琢磨，最後糾結半晌，還是選了第一張設為桌面背景。
嗯，還是不露他的臉為好。
她鎖了手機屏幕，又雙擊點亮，終於又看到了她選了許久的照片。
高調又低調，真是怎麽看怎麽滿意。
屏幕反反覆覆熄了又亮，夏真還沒看夠，手機彈出一條微信消息，恰巧遮在照片上她的臉上。
夏真點開圖片，這才發現自己看了許久竟然忘記回覆賀然的消息了。
看著他發來的問號，她嘴角的笑意加深，坐起來靠在床頭回覆。
【夏真：看照片去啦，忘記回覆你了。】
【夏真：拍的很好看。】
隔了一會收到他的回覆。
【鶴：嗯。】
【鶴：我到單位了，要先忙一會，你早點休息。】
【夏真：好，你忙吧~】
—
辦公室裏，賀然正看著新下發的紅頭文件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叩兩聲。
他擡頭看了一眼，楊凱旋正大步走進來。
“怎麽是你在？陳參呢？”
賀然示意了一下電腦屏幕：“我的活，你來幹什麽？”
楊凱旋嘆了口氣：“來看看你們辦公室有沒有數據，我的活也不好幹啊。”
正說著，賀然的手機叮鈴一聲，又來了消息。
他側頭看了眼，楊凱旋也沒在意，像平日一樣也跟著一起看。
“參謀長的消息。”他說著就隨手點了開來。
兩人一個宿舍的，平日又經常一起加班，關系異常得鐵，在一起久了連對方的手機密碼都知道。
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，賀然剛準備拿，楊凱旋已經順手解了鎖。
手機一打開就是微信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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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凱旋已經念出來，並且毫不客氣地開始嘲諷：“寶貝？噗哈哈哈哈哈……沒看出來啊賀然，合著平日你裝得一本正經的，現在看來被人說悶騷一點沒冤枉你啊。”
賀然不理他，拿過手機先聽領導發來的語音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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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就工作聊了會，楊凱旋也從他電腦裏找到了些以前的相關文件。
賀然立刻趕人：“還不走？”
“嘖，無情無義。”楊凱旋笑他，“你這樣的，小姨子怎麽看上的？她就不會覺得你無趣？腦子裏只有工作，也不跟你鬧？”
“什麽小姨子？你這嘴，說話能不能註意點？”賀然手下終於停住，擡頭看他，“而且她不會，她……很支持我的工作。”
“呵呵，”楊凱旋搖頭晃腦地轉個身，“那你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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